第42章 抹杀良心 (第1/2页)
阿紫与星宿派几人看得匪夷所思。这几人适才得知风逸名字,还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儿,可现在竟都抢着要与风逸过招,实在不知他们闹什么玄虚。
在他们看来,最正确的做法不应该立马给风逸磕头求饶或者逃跑,做个识时务的俊杰才是吗!
只有玄难、玄痛、函谷八友这种懂得尊师重道,身怀情义的人,才能看出邓百川与包不同的苦心。
风逸与慕容复的事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风逸要真是个银样蜡枪头,自然不足挂齿,但今日一见,显然不是。
那他身负这等艺业,怎能咽的下这口气?今日只要遇上慕容复,必有一会,也好为自己正名。
然而风逸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慕容复是否能敌,旁人不知根底,自然只是存疑,可身为慕容家臣的他们,却是大为心惊!
邓百川等人皆为豪杰之士,又对慕容复忠心耿耿,索性豁出这把老骨头,以试究竟,待慕容复与之过招时,也能多点了解,以添几分胜算。
包不同不肯让大哥以身犯险,所以才故意放出他能挡风逸百招的狂言,实际上就是希望风逸盛怒之下,出尽全力,给自己一招。
那时纵然是死,也能看出点风逸的高低深浅,再图后计。
毕竟当日乔峰的武功高低,不就是被包不同风波恶给先试出来了吗?
风逸岂能看不出他们的心思,缓缓起身,叹了口气,摇头道:“包不同,你除了嘴臭,也算个人物,可惜做了慕容家的奴才,命就不太好了。”
包不同笑道:“非也非也,在下并非慕容家的奴才,而是慕容家的家臣,只有像星宿派的那群人才是阁下的奴才。”
风逸淡淡说道:“包不同,你说我一百招打不倒你,我若盛怒之下,一招送了伱的性命,你就不怕?不后悔?”
“非也,非也!”包不同笑道:“非是不怕,而是不悔!
正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既然你与我家慕容公子结上了梁子,包某岂能睁眼如盲,置之不理?
纵然死在你手上,也虽死犹荣!”
风逸轻笑一声,点了点头:“慕容家何德何能,竟有你们几位如此义烈忠心的属下,好,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挺一百招!”
也不见他动势,身子已经掠出了亭外。
包不同心中一沉,一撩袍子,步出亭外,拱手郑容道:“你的武功,我包不同深知再练十辈子也及不上,可我就是不服。但冲你能起身相迎我包不同,我就敬你是个人物,算个大侠!”
风逸淡淡道:“不是你的武功值得风某起身,而是你们的兄弟情义,难能可贵!风某若是坐着与你过招,未免亵渎了‘情义’二字,你进招吧!”
包不同哈哈一笑,身形一闪,双掌飘飘,向风逸击去。
包不同乃是慕容属下金风庄庄主,昔日秦家寨、青城派数十人前来“听香水榭”寻仇,被他轻描淡写慑服,更是与手持兵刃丐帮四老之一的宋长老打了个不分胜负,武功端的了得。
正因为他与风波恶武功如此之强,却是慕容复的下属,让也让乔峰对慕容复更加高看了一层。
此刻双掌一击,劲风猎猎,可风逸既不躲闪,也不抵挡,但包不同双掌击到之时,就觉风逸肌肉向内凹陷,掌下一虚,竟然无处着力。正要催劲再出,忽觉一缕寒气顺着手掌幽幽钻入经脉,包不同机灵灵打了个寒噤。
风逸笑道:“得罪了!”轻一晃身,包不同直直飞出丈外,狠狠摔在地上,身子蜷成了一团。
风逸却立身原地,气度悠闲已极。
以他的武功,再加上冰蚕寒毒,若全力出手,只需一招,十个包不同也一齐了账。
可他无心杀人,只是为了让包不同受点活罪,再一个也看看自己被人打中,内功护体之下,对方会是什么状态,
而今看来,这寒毒还是会伤人!
邓百川飞身掠出,伸手将包不同扶起,眼看兄弟神色委顿,浑身冰冷,不由急道:“三弟,你怎么样?”
包不同长吸了几口气,摇头说:“我没事,但……”他望了风逸一眼,惨然道:“我感受不到……他的深浅。”突然之间,牙关格格响了起来。
邓百川叹息道:“大哥已经这把年纪,你还与我争什么?”说着伸掌贴在他后心“至阳穴”上,以内力助他驱除寒毒。
邓百川在姑苏慕容氏属下位居首座,武功精熟,内力雄浑,包不同登时有所缓解。
蓦听得公冶乾大喝道:“风少侠,请了!”凌空纵起,掌出如风,向风逸罩落。
公冶乾模样斯文,掌力可着实雄浑,有“江南第二”之称,是赤霞庄的庄主,当日他与乔峰比酒比掌力,连对三掌,虽然输了,乔峰对他却好生敬重,可见内力造诣不凡。
此时居高临下,体重加上掌力,何等之重,风逸见他掌风迫人,笑道:“好!”抬掌向上一封,双掌相击,
夺的一声,好似木石相撞,公冶乾却觉一股寒流顺着掌心直冲肺腑,一个筋斗翻了出去,腾腾腾连退三步,面上发青。
风逸形若无事,俊目转动,拱手笑道:“阁下好本事!”
风逸雄视武林,说一句好本事,那是对其的极大认可。
但他话音落下,公冶乾也坐到在地,只觉一股寒气从心头升起,刹那袭遍全身,不禁打了个冷战。
无论是玄难还是邓百川,均是自负武艺,但风逸几度出手,均是轻描淡写,不带丝毫烟火气。
所谓探究风逸的武功,纯粹是一厢情愿,只有一个词汇可以形容:“深不可测!”
风逸轻轻抚掌,叹了口气道:“我出手必然伤人,这非我所愿。你们为了慕容复可以不顾性命的前仆后继,这股看似愚蠢的热血,的确了不起,只是不知慕容公子为了你们这几位下属,又会如何,我倒是极为好奇了。”
他气概豁如,观之可亲,全不似脸上那般阴沉,慕容麾下心生好感,各自拱手。
却见风波恶一跃而起,说道:“你虽然武功比我高,可刚才这一招,我败的不服!”
风波恶服了少林寺‘六阳正气丹’,过了这一顿饭功夫,寒战渐止。
几兄弟见他生龙活虎般,心中宽慰不胜。
风逸深深看了风波恶一眼,微微一笑:“你们既然想为慕容复探的我底,其行可嘉,也不要多行试探了,你们干脆一起来吧!”
挥袖一拂,风波恶那柄插在亭中的单刀,嗖的一声,跳在了风逸手中。
这隔空取刀,宛如电光石火,让众人面色大变,如遇鬼魅一般。
玄难瞧得精神一振,脱口而出:“擒龙功!”
风波恶忙问:“这是乔峰教你的?”
风逸笑道:“算是吧!”
降龙十八掌风逸虽然不是跟乔峰学的,可终究是乔峰传下来的。
风波恶神色肃然,缓缓说道:“凭我们兄弟几个的武功,就是搭上老命,也探不出阁下的底,只是可惜我二哥三哥陪我受罪了!”
他们四兄弟同生共死多年,情义之深厚较诸同胞手足犹胜,所以原剧情中,哪怕对慕容复忠心不二,但当慕容复杀了包不同,三人立刻与他绝交。
风逸淡淡一笑,道:“这话说的透亮,只是认人的眼光不怎么样!”
说着随手一掷,单刀化为流光,噌的一声,直入风波恶脚下,仅余一柄,
霎时间所有人登即骇然屏息,只闻山风拂衣有声。
就是一向喜欢大吹法螺的星宿派众人都忘了喝彩,个个紧闭双唇,惟恐不小心漏出声响来。
毕竟这种坚硬山道,风逸随手将单刀一掷,几乎尽没于地,此人内力之深,简直不似人力。
阿紫拍手道:“大哥天下无敌,独步古今!”
风逸笑道:“当着少林高僧的面,你可不要给我戴高帽。”心中也在暗暗高兴,因为随着他内力运行,化解一层寒毒,阴阳相和之下,内力便加深一层,这种收获很是客观。
风波恶叹道:“罢了罢了!”刚要弯腰伸手拔刀,脚下一软,突然坐到在地,说道:“风大侠,你这……是什么功夫,如此古怪……”冷的牙齿格格作响,原来寒毒又发作了。
邓百川忙又运功相助。
这时包不同与公冶乾闭目运功,兀自打颤,玄难带了十颗“六阳正气丹”,当下又给公冶乾与包不同服用。
包不同坚不肯服,说道:“我四弟吃了都没用,只怕我们吃……了这药……也没用!”
玄难玄痛有心去助包不同、公冶乾以内力驱毒,只是对方并未出言相求,自己毛遂自荐,未免有瞧不起对方内功之嫌,武林中于这种事情颇有犯忌。
风逸心想:“苏星河应该有办法救他们。”遂道:“丁老怪,这里究竟是不是擂鼓山?”
“哼,这里便是擂鼓山,你不派人传信,苏星河的聋哑弟子,怎知我们到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邓百川等人不由循声望了过去,只见正是那个被五大绑的老头,他银髯杂乱,一对眼睛如野兽一般,发出炯炯亮光。
风逸用手一指两人,道:“你们两个去通报,就说风逸与丁老怪到了。”
邓百川说道:“他莫非就是丁春秋?”
只听丁春秋悠悠道:“正是老夫!枉慕容复自视甚高,门下却尽是些不中用废物!”
邓百川微微一笑道:“废物总比某些背叛师父,贻羞祖先的好!”
众人皆是一惊,函谷八友没想到慕容门下也知道丁春秋的过往?
原来包不同等人都曾听说丁春秋年轻时就是个师门叛徒,不但拐带了师父的情人,女儿,还偷了大批武功秘笈,天下各家各派的功夫都记载在内。在苏州建了一座藏书库,叫做‘琅嬛玉洞’。
那女儿长大之后,嫁了个姓王的少年,便是王语嫣的母亲王夫人,那姓王的少年有个姊姊,嫁了慕容博。
不过他们鄙视丁春秋与那女子,太过无耻,虽是姻亲,在慕容家臣眼里,却让他们脸上无光,只是这门亲事乃是上辈所结,也置喙不得。
而慕容博生前就曾去‘琅嬛玉洞’看书,慕容复更是知道自己应该叫丁春秋一声太姻伯,但鄙视其为人,那是绝口不提。
王夫人曾劝丁春秋为了王语嫣,让他指点慕容复武功,丁春秋却嫌弃慕容复目中无人,也是不愿。故而两家是谁都不服谁。
丁春秋自觉龙游浅滩,被慕容家臣揭丑,冷哼一声,不做言语。
函谷八友心中有一肚子疑问,啥时候逍遥派秘事变得是个人都知道了,但此刻当着许多外人,也不好向邓百川发问。
公冶乾等人正冷的难受,突见山道上四人快步奔来。
当先二人是风逸刚才派去通报的星宿派弟子,后面跟着两个身穿乡农衣衫的青年汉子。
他们走到风逸面前,躬身行礼,呈上一通书信。
风逸拆开看了,笑道:“丁老怪,苏星河说了,要和你再决生死啊。”手不见动,纸张飘向了丁春秋。
丁春秋随意瞥了一眼,冷笑道:“他还没死心,要再决生死,自当奉陪。”又看向风逸:“阁下应该说话算数吧?”
风逸笑道:“放心,我放个屁都比你说的话准,待见了苏星河,我就放开你。”说着对两名聋哑人做了个手势。
那青年汉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炮仗,打火点燃。砰的一声,炮仗蹿上天空。
寻常炮仗都是“砰”的一声响过,跟着在半空中“啪”的一声,炸得粉碎,这炮仗飞到半空之后,却啪啪啪连响三下。
冯阿三向康广陵低声道:“大哥,这果然是本门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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