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机遇,奇结好缘 (第2/2页)
“爷爷,我姚建命是你救的,也是你养我长大的。我就算拼尽所有,也不会再让你和韵儿受苦。你这一辈子本就不容易,到老受这种罪,我姚建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他握住了爷爷的手,把手贴在脸上,“我本希望日后为你修一所大宅子,里面有好多好多的物品让你和韵儿享受。可我无能,到现在也没能实现。”
手术很成功,但医生说他是否能醒过来那就要看他的意志到底有多强,但还是让他们把钟亲新的后事随时准备好。
窗帘半遮着,外面的阳光直射进病房,射到钟亲新的脸上,韵儿在她爷爷床边静静地睡着了。姚建看着他们爷俩都静静地躺在这,心里思绪如麻,不知该怎样把学校里的事告诉他们。
他不能把这事告诉他们,韵儿与她爷爷再承受不住打击了,她爷爷曾向姚镇中发誓说今生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姚建进少管所,给人生留下污点。可如今姚建却进了警察局,试想钟亲新知道后,心会怎样难过?杀了他也好过姚建进公安局。
姚建心久久不能平静,想着他爷爷曾为让他不进少管所而被活活累死,钟亲新为让他不进少管所发下毒誓,给人下跪。
他的心乱极了,真恨自己不能代替钟亲新躺在这。
可他怎会不想如若是他躺在这,韵儿与钟爷爷此时的心境会同他现在一样难受。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现实就该如此。
“怎么了?这两天你神情恍惚,尽在发呆。”韵儿揉着未睡醒的眼睛,看了一眼姚建,起身倒水洗脸。
“饿了吧!桌上有饭菜。”姚建说。
“什么东西?”
“你爱吃的。”他看着韵儿的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迷人,“你已好久没笑了,是吗?”
“是,自从你上次上学走后。”
“从今后,我不再上学了。”他的脸沉了下去。
“为什么?不是在学校好好的吗?”
“日后我要照顾好爷爷和你,不会再让你们受苦。”她抬起头看着钟亲新,“爷爷这一辈子也没怎么真正快乐过,我不要他到老还为我这么操心。”
“那你心中的梦与报复都不能实现了,你不会甘心的。”
“比起你和爷爷,已没有什么不甘心了,我的命从小就是爷爷救的,我怎可在这时候弃他于不顾。”
“那你想好了该怎么和爷爷说不你上学了的事吗?”
“先瞒着爷爷,等他好起来再说。”姚建把钟亲新的手放好,把被子向上拉了拉,对韵儿说,“你先不要告诉爷爷我不回学校。如果他醒来问起来,就跟他说我请了假。”
“请假?”韵儿不相信,这几年来最了解他的人莫过与韵儿,韵儿知道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他曾选择走的路,“这次你突然不回学校,我看一定有事。你只是不想告诉我,还有你这次那来那么多的钱为爷爷交医药费?告诉我,让我放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能感觉到你心里有多少苦有多少痛在缠绵着,你说出来也许会好过。以前,你什么话都只对我说,可自从你到了学校,我们就疏远了很多。”
看着韵儿,姚建忍不住对她刻骨铭心的爱,想起了顾大金的所作所为,抱住了韵儿,“你能告诉我,那街霸顾大金到底对爷爷和你做了什么?有没有伤害你?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如果他有一丝对不起你和爷爷的事,我定不会让他好过,还爷爷一个公道。”
“他没有对我怎样!”想起顾大金,韵儿对伤害她爷爷的场面历历在目,对顾大金的恨是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他……”
“这有一位韵儿小姐吗?外面顾公子找。”一位年轻护士推门而进。
“顾大金!”姚建带火的双目,恨意全露,起身推开挡在门前的护士,横冲直撞地向医院大厅找顾大金。
见了顾大金,没等他言语,上前就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到他自己自小带伤的左手感到痛为止。而一脸茫然的顾大金不明不白的挨了他这一顿打后,抱头鼠窜的逃出了医院,等医院院长和一些医生赶来时,医院大厅只剩下一群看热闹的人,在那咬嘴弄舌,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刚才的事。
姚建手感觉到痛,韵儿赶来硬要陪他一起到医院检查一下,他奈何不了韵儿,两人来到骨科室。
照片后发现,你的左手自从小时候打人受伤后就一直未痊愈,过了这么多年医院无力再让他的左手复原,只是告诉他以后不再用左手打架和提一些重物,少喝一些酒。
顾大金回去后迅速查明了挨打的原因和姚建的身份就带了一大帮人在医院门口让姚建出来,医院不肯。医院自从这次在大厅出事后,就开会对医院的治安做了加强,治安好了很多。医院管理人员看不惯街上一些小混混醉舞狂歌地在顾大金的带领下明目张胆地闯进医院,要求公安部门管理,可顾大金的姨父就是这绵辰市的副市长,怎能眼看侄儿入狱,公安部碍于这层关系对医院的控诉也只能当作没看见,置之不理。而顾大金仗着自己家有钱和姨父的权,完全没把医院放在眼里,姚建不出来,他就一天带着人在医院大厅闹,医院主任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找姚建面谈,要他去跟顾大金道谦让这件事和解。
“姚建,去吧!这种人能忍则忍,我们惹不起的,去道个歉。”刚刚醒来的钟亲新听了医院主任的话,语重心长地对姚建说,“我们一辈都活过来了,靠什么?靠‘忍’。所谓大丈夫不忍则乱小谋,你有一颗做大事的心,但要成大事,你不能没有一种能忍辱负重,高瞻远瞩的胸怀啊!我们这一辈人忍得太多,是时代造就的。你实在觉得别人太过份了,但你也要量力而行,不要为了报复了别人,伤害了自己。你去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几字说的语重心长,似感叹,似无奈。
“爷爷,我听你的,只要你能站起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姚建眼泪湿了眼眶,顺着脸颊流下,泪水落到了洁白的床单上,开出一朵朵花来,湿了被单,也湿了钟亲新和他的心。
“你去吧!该面对的永远要面对,人生就是如此。”钟亲新转过了头,眼中的泪流了出来。他不想让姚建看见他流泪,心里考虑着该不该把他父亲的事告诉他?告诉他后,他会怎样对待韵儿和他?
钟亲新不知所措,内心箭熬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命运如此,他不得不如此决定。
“这笔帐,我们该怎么算?这种事我不想通过法律解决。你自断一条胳膊,还是跪地求饶?这样也许我会大人大量放你一马。”顾大金上下打量着姚建,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你看你不过是一个出自贫寒,乳袖未干的小子,也敢爬在我身上撒尿,你也不照照自己,看你有几斤重?”
“对,撒泡尿在你头上照照你有几斤重。如果你的尿不够,我还有,给你随时准备着,如若不够,在旁的各位也有。”人群中挤出一人,话锋全对着顾大金。
此人是李跃,原来他自从姚建半夜离校后,本就对学习不感兴趣的他也请假离开了学校。他不想呆在没有知心朋友的学校整天毫无目的的过着,在得知姚建有难后,留下一封请假条,探明姚建的去向,便悄悄回家带着自己家的管家前来帮姚建解围。李跃带着管家和他爸认识的一些道上的朋友刚到这,就碰到了此事。
正所谓君子无钱无权可以生活,如若生活中没有知心朋友,那日子真的很难熬,生不如死。
顾大金见这半路冒出不知名的小子竟敢骂自己,还惹得身旁众人大笑,心中一股怒火徒然升起,想让手下人教训这小子一下,可刚准备下手时,他又收回了命令,带着人又一次灰溜溜地逃走了,因为李跃带着人的就像风一样悄无声息地围住了他们。他们自知打不赢,只有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大厅的人散了,院长让他用心照顾他爷爷,还给爷爷带了礼物。
他不知院长为何对他钟亲新如此好,后来才知道原来钟亲新与院长在十八岁时在部队跟着一个老军医当过徒弟救过伤兵,是在一起曾生死与共的战友。
回到病房,韵儿上下左右仔细检查了姚建后,看着姚建关心个不停,“没事吧!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我好担心,可爷爷硬不让我去,还说我去事情会更遭。”
“这就是韵儿吧!”李跃上下打量一翻韵儿后,眼中露出羡意,对着姚建说,“你所挂念,朝思暮想的韵儿果不同凡响。亭亭玉立,花容月貌,虽不及国色天香,但也倾国倾城啊!叫谁看了谁动心。”没办法!李跃见着美女,总会大加夸赞一翻,可这次他的夸装恰到好处,入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