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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英豪随风动

第70章 英豪随风动 (第1/2页)

原来萧峰上次与风逸分别之后,与阿朱一起游山玩水,萧峰想到阿朱从小孤苦无依,惟一的亲眷便是慕容夫人以及慕容复,又是慕容博将她收留养大。
  
  萧峰再听到江湖上传来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一家、智光大师的死讯,人人均说是他下的手。
  
  萧峰心知皆是父亲所为,杀赵钱孙、智光大师,只因他们是在雁门关杀死母亲的帮凶,而谭公谭婆,单正一家则是力证自己是契丹人,害自己身败名裂。
  
  父亲之所为,萧峰也无能为力,好在身边还有阿朱陪伴,萧峰乃是洒脱之人,渐渐感觉,冤冤相报,永无了时。
  
  况且慕容博已死,实无必要将自己置身于仇恨之中,辜负大好时光。遂与阿朱共赴关外,准备牧马放羊,了此一生。
  
  在关外过了几天欢乐日子,却遇上契丹皇帝耶律洪基外出打猎,有士兵见识到了萧峰杀熊毙虎之神威,报告给了耶律洪基。
  
  他闻讯而来,却隐瞒自己身份,只说自己是契丹的一名贵人,两人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耶律洪基走后,又过了几个月,遣人来请,萧峰这才知晓耶律洪基的身份。
  
  耶律洪基知道萧峰乃是萧后后人,喜乐无极,携萧峰返回都城上京,谁料耶律洪基离京的功夫,辽国已生剧变。
  
  皇太叔与楚王造反作乱,不但扣押了耶律洪基的母亲、嫔妃、儿女,更是将辽帝亲军,御营官兵的家属亲眷作为人质,软硬兼施,官兵叛离。
  
  耶律洪基自知大势已去,欲拔刀自刎,但所有人千算万算,算不到耶律洪基身边有了一个萧峰。
  
  萧峰神勇无比,抱着必死之心,单枪匹马闯阵,人人以为萧峰是以卵击石,谁料萧峰箭射楚王,生擒皇太叔,威慑当场。
  
  耶律洪基成功平乱,为了犒赏萧峰,让他当南院大王。
  
  萧峰虽是契丹人,但自幼在中原长大,内心实是爱大宋极深而爱辽国甚浅,所以推辞不受,但所有人佩服其勇烈,共推其接替楚王,做南院大王。
  
  萧峰也不好再推,遂一同回了上京,受封官职,席间皇太后和皇后得知萧峰是后族人氏,大为欣喜,问起他的出身来历。
  
  萧峰虽知自己父亲萧远山,当年是皇后麾下属珊大帐的亲军总教习,但恐说了出来,牵扯甚多,既不知父母亲属现下尚有何人,与皇太后、皇后是亲是疏,而如朝廷得知自己父母是为宋人所害,说不定要兴兵南下为己报仇。他便推说自己从小给宋人掳去,不知身世,含含糊糊地推搪了事。
  
  后来耶律洪基与萧峰长谈竟夜,让萧峰坐镇南京,俟机进讨中原,萧峰知道大宋、辽国百年来争斗不断,死伤惨重,双方都有主和派,昔日父亲萧远山便是主和,自然也希望休战示好。
  
  耶律洪基也道此时大宋现下太后当朝,重用司马光,朝政修明,无隙可乘,也不是此时南征,只说南人爱财,只让他命属下南部枢密使不惜财宝,多多收买南人奸细便是。
  
  萧峰自来所结交的都是英雄豪杰,尽管江湖暗算陷害、埋伏下毒等等诡计也见得多了,但均是爽爽快快杀人放火的勾当,极少用金银去收买旁人。何况他虽是辽人,自幼却在南朝长大,皇帝要他以吞灭宋朝为务,心下极不愿意。
  
  但又想哥哥封我为南院大王,总是一片好意。我若此刻辞官,未免辜负他一番盛情,有伤兄弟义气。待我到得南京,做他一年半载,再行请辞便了。那时他如果不准,我挂冠封印,一溜了之,谅他也奈何我不得。
  
  萧峰这样一想,便携阿朱来到南京。
  
  过了近年时光,突然有一天,萧远山突然出现在王府,言说少林寺十二月初八召开英雄大会,届时天下英雄齐聚一堂。
  
  他要让少林寺与玄慈身败名裂,让天下人都知道少林寺只是一个藏污纳垢的不德之地。
  
  萧峰自忖少林寺与玄慈行事无有不当之处,可萧远山言之凿凿,萧峰急忙马不停蹄赶来少林寺,萧远山却说萧峰若是敢告之少林寺自己用意,就别怪他不念父子之情,杀了阿朱。
  
  说到此时,萧峰不觉伤心难抑,唉声叹气,说道:“风兄,你不知道,我的义父义母待我如亲子,师父十年授武,寒暑不断一日,可他们却都死在我亲生父亲手里。
  
  而我母亲之死,罪魁祸首乃是慕容博,可阿朱自幼没有父母,全是慕容博将他带回家,听阿朱说,她在慕容家名为婢女,实则与小姐一般,不但有自己的庄子还有丫鬟仆人侍候。
  
  父亲报仇之心却是不熄,这种种一切,我每一想起来,心里就如刀剜一般。”
  
  风逸长叹一声,说道:“是啊,爱情这杯酒,谁饮都会醉。
  
  阿朱在你众叛亲离之时,一心跟着你,你行事所为,又岂能不照顾她的想法。别说你这种重情重义的汉子,纵然换了是我这种没心没肺的,恐怕也不知如何是好。”
  
  萧峰笑了笑,道:“好在慕容博已经死了,老天待我也算不薄,可我想到我爹又要对付少林寺,还不让我提前告知,我所能做的,就是提前到来,可究竟能否解此大厄,疏无把握。
  
  但若告知少林寺,让他们早做准备,违背父亲,对不起九泉之下的母亲,但若隐瞒不说,师父泉下有知,不知……唉……”
  
  风逸叹道:“你爹比鸠摩智厉害,他知道作为少林寺来讲,寺毁可以重建,人亡技可永传。只有这数百年来,所积下的声望、名誉,一旦败坏,却再难恢复了。”
  
  萧峰苦笑道:“这个道理我也懂,但我与阿朱分析了一路,实在想不通,少林寺究竟做了什么,能让我爹笃定,一定可以让少林寺身败名裂呢?”
  
  风逸闭目沉思,过了好久,才叹口气,说道:“这事你又何必去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每个人无论做什么事,只要做了,终究会有报应,无论是善果还是恶果,都得面对。
  
  况且你爹潜伏少林寺三十年,真要捏着什么把柄,那都是以前之事了,你纵然提醒少林寺,又有何用处?莫不如静观其变,再做理会!”
  
  萧峰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风逸又道:“那你可曾遇上完颜阿骨打?”
  
  萧峰摇了摇头:“我答应你的事,无时或忘,但不曾遇上女真部落的人,更别说这个完颜阿骨打。”
  
  风逸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莫非真有天命乎?”
  
  风逸深知原剧情中萧峰从耶律洪基手中救了完颜阿骨打部落,这才与耶律洪基结拜。可这一次,他让萧峰杀了完颜阿骨打,阻止金国崛起,谁知萧峰压根没遇上,但还是与耶律洪基结拜了,除了说金人有崛起的天命,还能怎样解释?
  
  思忖间,忽听阿朱一声惊叫:“什么?”
  
  萧峰倏地起立,走出禅房,到了阿朱阿紫的房间,就见阿朱一脸怪异之色,远比她适才知晓父母还要激动的多。
  
  风逸看向阿紫。
  
  阿紫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啦,我就说我们的爹爹是大理皇太弟镇南王,还有个哥哥,名叫段誉,他好不成器,成天围着慕容家的那个王姑娘,她就这样了。”
  
  萧峰也是一惊,说道:“我二弟竟然是大理镇南王世子?”
  
  萧峰虽与段誉结拜,但段誉没有说过自己具体身份,只说他是大理段氏,这就跟大宋姓赵的皇亲国戚一样,简直不要太多。
  
  怎料他竟然是大理皇太弟世子,这以后岂不是大理皇帝。
  
  但萧峰一惊之后,也就恢复如常了,笑道:“这也很好啊,咱们与我二弟可是亲上加亲了。”
  
  阿朱脸色一红道:“大哥,你不知道,当年鸠摩智带段公子来慕容家时,我故意作怪,让他给我磕了三个响头呢。
  
  虽说时过境迁,可我是妹妹,哪有让哥哥磕头的道理,日后见了面,可不尴尬吗?”
  
  萧峰哈哈一笑,一摆手道:“我那二弟性情中人,况且不知者不怪吗,无需多虑。”
  
  风逸却不禁在想,若从迷信角度讲,阿朱这是将自己的福分,硬是给磕没了啊!
  
  段誉可是未来的大理皇帝,让皇帝给她这个大理臣女磕头,她不死谁死?
  
  阿紫笑道:“姐姐,爹妈说我疏于管教,你比我还要厉害十倍呢,你是怎么让哥哥给你磕头的,快说说,让我也高兴高兴!”
  
  阿朱不觉莞尔,捏捏她莹白尖翘的鼻子,说道:“你呀,这有什么好说的。
  
  当时我扮作一个老婆婆,咱们这位大哥,明知我是个小丫头,却还是给我磕了三个头,我当时还十分欢喜呢,看来日后遇上了,可得磕还给他呢。”
  
  阿紫道:“那倒不用了,咱们这位世子哥哥,经常给人磕头呢。在大理无量山给他的神仙姐姐磕了一千个头不说,
  
  那日为了王家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远远就喊,我磕头我磕头,可不要伤害王姑娘,咯咯,笑死人了。”
  
  萧峰与阿朱均见过段誉对王语嫣犯痴的样子,自然也能想到当日的样子,都笑了。
  
  突然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女子声音急道:“我的女儿啊,你在哪里。”
  
  风逸与阿紫听出是阮星竹声音,转头一看,却是个面目猥琐的中年汉子,直接扑进了“结缘精舍”。
  
  这是少林寺接待外客的地方,也是阿朱阿紫梅兰竹菊等女居住之地,萧峰见这“汉子”古里古怪,横身拦住。
  
  “阿弥陀佛!”就见玄慈方丈与一个中年人联袂而来。
  
  这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就听他道:“阿星,不可失礼。”
  
  那面目猥琐的中年汉子,便是阮星竹,段正淳来少林寺,她也跟着来了。
  
  她知少林寺规矩不许女子入寺,便改装成男子,形容举止,无一不像,只是她声音娇嫩,却不及女儿阿朱那般假扮男人说话也能惟妙惟肖。
  
  段正淳到处留情之名,播于江湖,此番来到少林寺,玄慈方丈等人听阿紫说父亲云云,又姓段,基本猜到两女就是他的女儿,所以便对他说阿紫找到了姐姐阿朱,正客居寺中,阮星竹一听大女儿找到了,立刻来寻。
  
  阿紫见母亲装扮成这样,说道:“妈啊,你这成什么样子?”在她脸上一抹。
  
  阮星竹急道:“你姐姐呢?”
  
  萧峰已经知道丈母娘到了,当即让开了身子,阮星竹一见到阿朱,泪滚滚。
  
  有了阿紫相认的情节,再一见阿朱本人,这一刻,几乎不用再说,单只阿朱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灵活之极,就与阿紫一般。
  
  而阿朱萧峰见到阮星竹的眼睛,似乎单是一双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在旁人眼里,这母女三人的眼睛如出一辙。
  
  段正淳也是身子抖动,显是心神激荡之极。
  
  阮星竹抱住阿朱,哭道:“我苦命的女儿啊,娘想你,想的好苦啊……”
  
  阿朱想到阿紫对她说起姐妹俩为何被送走,后来母亲与爹爹也多方找寻,奈何杳无音讯,当下劝道:“妈,别哭,别哭……”
  
  阿紫道:“凭什么不哭,都怪他们,他们为了自己,不管我们。
  
  害的我在星宿派伏低做小,你也给人当丫鬟侍候人,他还大理镇南王呢,既然没本事养,干嘛要沾惹草,生下我们?”说到这里,蓦地眼眶通红,也跟着哭了起来。
  
  阿朱是慕容家丫鬟之事,以前她非但不以为意,还颇有欣喜,然而随着与萧峰相恋,又得知慕容博便是昔日假传信息,害死萧峰母亲的罪魁祸首,这便成了阿朱此生最大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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