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逍遥掌门 (第1/2页)
第208章逍遥掌门
风逸与阿紫一进木屋,空荡荡的,风逸心知肚明,阿紫却很是好奇,说道:“老头,你在哪里?”她刚才也听到了声音。
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这棋局数十年来,没人能解,你却硬力强破,这明明是作弊!”
“我这棋局”四字好比一桶冰水淋下,阿紫吓得缩在风逸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心想苏星河说是这棋局是他师父所留,也就是我的师祖,这人还能说话,实在古怪,该不会是鬼魂现世?心子突突狂跳。
风逸笑道:“既然是作弊,前辈又何以邀请在下。”轻轻一掌,又再次击破一板壁,走了进去。
阿紫跟着走进,从风逸身后伸眼一眼,一股冷气从脚后跟走遍全身,仿佛头发都炸起来了,叫道:“大哥,鬼。”浑身直抖。
原来这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呈盘膝姿势,悬浮半空。
如此景象,直让阿紫惊恐万分,若非风逸在前,她早就吓得跑了。
却听得那人叹道:“你破局破的不明不白,既可说是作弊,也可说是依仗武力,钻了规则的空子。老夫又非市井无赖,怎能婆婆妈妈,与伱狡辩!”
风逸哈哈一笑:“在下启蒙之功来自玄门,天不拘、地不管,道法自然,此番参与纷争,不过一时偶然,若是阁下不中意,在下自当退去!”
那人沉默半晌,阿紫这才细细看他,方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
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这人叹一口气,说道:“愿赌服输的道理,老夫也懂,只是你为何要将丁春秋的孽徒带进来?”
阿紫只觉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忍不住大声说道:“我可不是他的徒弟了!”
凝目望去,只见他双目湛然若神,黑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没半丝皱纹,听声音年纪显已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显然不是死鬼,想着放下了心。
风逸道:“若非阿紫,你想清理门户,恐怕没可能。”
那人一怔,道:“你就如此肯定?”
风逸笑而不语。
原剧情中丁春秋只是被虚竹制住,关在了少林寺,他的后续命运如何不得而知,可最起码无崖子让他诛除恶徒的心愿,并未完成。
那人说道:“看来你早就知晓我的身份!”
阿紫笑道:“苏星河说是他师父布的棋局,你却说是你布的棋局,那你只要不是鬼,自然是他的师父了,这还用问?”
“小家伙。”那人微微颔首:“你果然聪明伶俐,老夫便是苏星河与丁春秋的师父!”
说完一双眸子,冷若井中寒星,幽幽地冲着风逸打量。
风逸当下拱手笑道:“失敬了,在下风逸,敢问老先生大名?”
那人说道:“你近前来!”
风逸应声上前,那人一扬手,一股劲风直逼他的面门。
这一掌迅速沉猛,凌厉之极,掌风所趋,正对准了风逸鼻子,呼吸不由一紧。
风逸右掌掌心向外,掌力疾吐,刚好将面门护住,手法巧妙之极。
那人跟着另袖一展,拂向风逸后颈。
这一拂看似平平无奇,但他将内力贯注于袖,非但袖子仿佛鞭杵,袖尖更是击向风逸大椎穴,部位之准,力道之凝,非同凡俗。
他劲力一动,风逸便已知觉,变招奇速,一掌挥后,一掌前拍,掌力交织,将后背全都护住,那人若不收招,袖子一旦击到,定会被风逸抓住,一拉一送间,掌力落身。
那人立即回袖,须发戟张,左掌一招三式,分别拍向风逸顶门与肩头,快得难以形容。
风逸双掌上下一合,寒气森森,阿紫只觉天寒地冻。
只听“扑扑”连响,风逸退出三步,那人有如一头巨鸟在空中来回飞舞。
两人虽然只是交换数招,却招式精微,劲力奇绝,风逸暗暗叹气:“这么高的武功,竟然会被妻子与徒儿整成残废!人这一辈子能信谁?”
老人心中也是大起波澜,他本以为自己武功本在风逸之上,可是方才一番交手,二人非但并驾齐驱,风逸还隐有胜过,一边思索一边荡来荡去,连连摇头说:“可惜,可惜。”
阿紫不知所为,心子砰砰乱跳,心想这绳子质量是真好,听了这话,问道:“可惜什么?”
那人沉吟道:“阁下体内阴阳二气,流转不息,这乃是我道家正宗之神功。而你的真气又洪劲有力,乃是佛门之功。
此时虽然阴盛阳衰,未能阴阳调和,可功成之日,有巧夺造化之力,妙参天地之功,这可是让老夫为难了!”
说到这儿,不胜惋惜,又道两声“可惜”。
阿紫奇道:“这怎么又让你为难了?你又可惜什么?”
老头此时身子凝定,叹了口气,道:“老夫乃是逍遥派掌门无崖子!”
阿紫咦了一声,问道:“什么是逍遥派?”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无崖子微笑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
他见风逸神情淡定,微感讶异,心想逍遥派名号旁人不知,但看风逸神情,却又似乎早就知道,想着问道:“小兄弟,你听过逍遥派吗?”
风逸答道:“我以前听过。”
无崖子又问:“你从何得知?”
风逸道:“说来话长!”
无崖子微微颔首:“那就不用说了,老夫天年将近,没时间费在这上面了。”又道:“今日来的高手有谁?”
风逸略略说了,无崖子道:“天下高手到了十之六七,有个叫乔峰的没来吗?”
阿紫笑道:“听说乔峰是我姐夫,可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
无崖子微微颔首,又问:“你是丁春秋的弟子,怎会与他为敌?”
阿紫支支吾吾将自己被丁春秋骚扰,偷了神木王鼎的过程略略说了。
无崖子冷笑说:“丁春秋这小子,背叛师父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的徒儿也起邪心,真是罪该万死,不过他如我一般,也是有眼无珠,报应不爽!”
不待阿紫回答,无崖子又叹了一声:“我逍遥派在我这一辈,有师兄妹三人……”
阿紫笑道:“你们三个谁更厉害?”
无崖子呵呵一笑,答非所问:“我生平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子苏星河,人品贵重,可他玩物丧志,学武不大用心,所幸他资质不差,器宇恢弘,也颇有可观之处,武功算个中下。
二弟子丁春秋对其他杂学不感兴趣,习武之心甚重,可他艺成之后,犯下滔天罪孽。”
阿紫年少气盛,头脑一热,张口便道:“我知道,他勾引师娘,背叛师父……”
无崖子双眼射出精光,阿紫当即闭口。
无崖子道:“你怎么知道的?”
风逸生怕连累薛神医,便道:“苏星河的一众弟子被丁春秋威逼,我们听几人谈话,这才知晓!”
无崖子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当年这逆徒勾结了我师妹,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事先不备,险些丧命彼手。
幸得我师妹良心发现,阻止他更下毒手,而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以本派诸般秘传功法相诱,老夫才得苟延残喘,多活了三十年。
星河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什么也学不到的了。
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
阿紫道:“他已经被苏星河打死了!”
无崖子神情欢愉,说道:“很好,很好!丁春秋为祸世间,皆因我传了他武功之故,此人不除,我的罪业不消。如今即死,也能安笑九泉了。”
阿紫道:“你看着精神焕发,怎么就要死了?”
无崖子笑道:“世上岂有不死之人,老夫今年已经九十三岁了,寿数尽了,岂有他哉!”
阿紫拍手道:“我明白了,你练了不老长春功,所以看起来这么年轻。”
无崖子笑了笑道:“你连不老长春功都知道,是丁春秋告诉你的?”
阿紫吐了吐舌头:“是我偷听到的。”
无崖子笑了笑,道:“我为了培养一个传人去诛灭丁春秋,可是这么多年,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公布于世,以便寻觅才俊。
我大限即到,已没时候传授武功,因此所收的这个关门弟子,必须是个聪明俊秀的少年。”
阿紫道:“我大哥难道不够聪明俊秀?”
风逸笑道:“老子道德经中有云,美之与恶,相去若何。贵派以貌取人,大失风范。”
无崖子似是呆了一下,沉默片刻,忽地哈哈大笑:“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此番道理,了不起,堪与老夫议论一番。”
阿紫点了点头道:“长相都是父母给的,任何人都是身不由己,好在我大哥相貌英俊!”
无崖子道:“可惜你大哥身有内功,终究做不了我的弟子。”
风逸笑道:“我也没想做你徒弟,我们平辈论交,做个朋友,不知阁下是否中意?”
无崖子一愣,也笑道:“不错,老夫也是道门出身,却是着相了,做朋友无拘无束,可比做师徒痛快多了,丁春秋此贼也等于是死在你的手上,这个朋友做得!”
风逸摇了摇头:“要说丁春秋之死,在下不敢居功,若无阿紫,我不会与他遇上,更别说除他了。”
无崖子想了想道:“老夫有意让你继承逍遥派掌门之位!”
风逸奇道:“我武功不是逍遥派,怎么能当逍遥派掌门?”
无崖子笑道:“天下武功多的是,也不止我逍遥派一家。况且这逍遥派武功存世数百年了,谁知道以前哪门哪派,以你的功力底子,要学任何武功,确是轻而易举,做掌门又有何不可!”
风逸对此,自然一清二楚。
灵鹫宫中的石壁早就存在数百年了,原剧情中的虚竹依靠石壁所刻练武,功力日深。足见这逍遥派压根不是他们的师父“逍遥子”创的,只是如他一般,运气好,鸠占鹊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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