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得见传奇 (第1/2页)
风逸又回了一趟桐柏城,潜入县衙盗了几百两银子,出了城,施展轻功,风飙电掣,天刚刚亮,他便奔出了百多里地,到了汴梁。
也可以叫开封,亦或是东京,乃是宋朝都城。
风逸直入东门,找了一处牙行,询问一名官员黄裳的信息。
不错,就是九阴真经作者黄裳。
精通梵文能够翻译易筋经的或许还有旁人,但没有一个能比黄裳更让风逸放心。
他早就从乔峰阿朱口中打听过了,此时正值元佑七年,乃是宋神宗的儿子当皇帝,他当然知晓这也就是宋徽宗的哥哥哲宗年号。
风逸重金开路之下,很快便得知了黄裳的信息与住址。
因为黄裳虽是在宋徽宗时悟出了神功,距离此时还有二十年时间。
然而他考中状元入仕,却在元丰年间,也就是宋哲宗、宋徽宗的父亲宋神宗在位之时。
要说世上官员千千万,但状元郎上下几千年都是有数的,他也是名人,信息不难查。
黄裳担任过越州佥判、太学博士、秘书省校书郎、大宗正丞,如今正任职尚书考功员外郎,家就在京城。
风逸得知之后,去街上用过了饭,换了一身新衣服,又买了一把折扇,去澡堂洗浴,理发,梳头,好好将自己拾掇了一番。
风逸知道宋朝重文抑武,要去见官,将自己收拾体面一点,对谁都好。
风逸出了澡堂,已然夜幕降临,轻摇折扇,踱着方步,悠哉悠哉的去往黄裳府邸。
风逸一路走去,街道两旁,皆是贩卖之声,河边游人如织,河上画舫成行。
青楼上红袖乱招,莺歌燕语,小儿嬉戏,少女游街,灯笼朱钗摇摇晃晃,一派欣欣向荣之景,处处欢乐之象,将宋朝的繁华体现的淋漓尽致。
风逸想到这座名城一旦陷入金人之手,这处处笙歌的盛况,也就不复存在了。
不知自己那一手准备,能不能有用。
因为萧峰若是不像原轨迹一样,去关外,完颜阿骨打就被耶律洪基宰了。
萧峰要是去了,也答应自己杀了对方。
所以这是双保险。
至于能不能按照自己所愿。
那便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谁又能看穿未来?
风逸一边按照牙行给的信息,一边询问路人,走到一座宅院前抬头观望。
只见这宅院门面相较其他官员朱门巨楹,飞檐蔽天的阵势,规模上差了几分,却也是户前垂柳,门头上的气死风灯上写着一个“黄”字。
门上匾额书写“黄府”二字,笔力沉着,却又如行云流水,潇洒奔放。在那字匾之末,有着“黄裳书”三字,
风逸心中一怔,这二字竟是黄裳自己所写,不由对这位武林奇人又多了几分钦佩。
也多了几分渴望。
风逸整了整衣冠,举步上前,轻扣门拴,“铛铛”敲了几下。
咯吱,门开了条缝,一个男仆从里面探出头来,问道:“阁下有何贵干?”
风逸持扇抱拳,朗声道:“烦请告知黄老先生,晚生风逸求见。“
男仆将门打开,笑吟吟地道:“阁下可有名帖么?”
官场商场江湖厮混,都要有名帖,若是求见,必先递名帖或者拜帖通报,这一节风逸不是不知,然而他武功有成后,横行天下,驾临哪里,都是给了对方面子,怎会有拜帖?
风逸只好说道:“烦请大哥通报。”给了他一锭银子。
这男仆接了过来,上下打量风逸,见他衣衫华贵,俊朗无匹,也不敢太过怠慢,转头道:“黄叔,有人求见老爷,却没有拜帖,还给我银子。”
风逸脸色一黑,这么不上道吗?
这时走出一个精瘦的老仆,看了看风逸,两眼精光一闪,道:“老爷忙得很,哪有工夫见闲人?”说着将银子掷给了他,将门给关上了。
饶是风逸知道宋朝士大夫地位高,却没想到大有成效的金钱开路,也会吃了闭门羹。
风逸微微叹息,缓缓走了开去,走到西墙下,身影一闪,飘身纵了进去。
正门走不通,那就偷进呗。
有必要皇宫大内他都敢去,更别说这里。
风逸虽见黄府房舍众多,不知黄裳在哪间房内,但这是晚上,有的是办法。
一面观察,一边施展轻功在屋顶寻摸时,突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老爷还在书房吗?”
一名下人回道:“在!”
风逸识得此人声音正是刚才那个老仆,知道他身怀武功,当下屏住呼吸,跟了上去,就见那人向一处明亮的房间走了过去。
风逸无声无息靠近书房,伸出手指在口中一舔,在窗纸湿了一个小孔,伸眼向里一望,就见一个身穿锦袍之人,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那老仆进来禀道:“老爷,刚才一个叫风逸的年轻人求见。”
那人抬起头来,就见他年约五旬,眉目清秀,三缕长髯,眉宇间颇有威严,说道:“风逸?没听过啊!”
老仆道:“他没有名帖,已经被老奴打发了。”
老爷嗯了一声,老仆退了下去。
风逸一见屋里这人,料定此人便是黄裳,这种气度将腹有诗书气自华展现的淋漓尽致,他要是在通过道籍自悟神功,这形貌加上三缕白须,活脱脱的仙风道骨。
待老仆走远,风逸再也等不及去见这位武林传奇了,蓦地推开窗子,闪身跃了进去,说道:“黄先生,晚生不请自来,失礼了,还请莫怪!”
黄裳悚然一惊,猛地起身,仔细打量着风逸,但见他气宇不凡,一上来先自承不是,心中怒火也淡了几分,说道:“好说,适才求见之人便是阁下了?”
“正是!”风逸道:“尊驾可是做过状元的黄裳?”
黄裳凛然道:“不错,正是老夫,阁下意欲何为?”
风逸作揖道:“小可久闻黄先生学识渊博,贯通中西,所以有一事相求。”
黄裳“咦”了一声,正色道:“阁下仪表堂堂,老夫却未曾听闻,你闪身入户,捷似狸猫,当是武功,应该是武林中人,老夫乃是文臣,又怎帮的上你?”
风逸笑道:“不瞒黄先生,在下的确是武林中人,有一梵文书籍,想请尊驾翻译,奈何没有名帖,只能冒昧造次,还请海涵。”
黄裳对于武人的印象便是粗鲁无礼,但见风逸语意谦和,彬彬有礼,加之相貌清秀,意态从容,令人一见便心生喜爱,再次冲淡了几分戒心与敌意,微微一笑,说道:“不知是什么书。”
风逸道:“还请黄大人过目。”
说着,掏出易筋经的油布,拆了开来,手臂不动,那本秘籍轻飘飘落在了书桌之上,就仿佛一只无形之手托送到了黄裳面前。
黄裳不禁心生佩服,说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武功吧,风爷果然非同凡俗。”
风逸笑道:“雕虫小技,见笑了,黄老称呼区区,小风小逸都行,唯独不能叫风爷啊,小子受之有愧!”
黄裳笑道:“岂敢岂敢,风爷入座说话。”
风逸坐了下来,黄裳刚要招呼仆人上茶,忽听一声娇呼:“爹爹!”
人未至,声先闻,便如夜莺一般动听。
“爹爹……”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年纪的姑娘自门外跑了进来,身材修长窈窕,面孔秀丽白嫩,十足的美人坯子。
少女跑进厅来,对黄裳娇笑道:“你明日休沐,该带我去樊楼了吧?”
黄裳脸色一板道:“婉儿,贵客在此,不可无礼!”
少女听父亲开口,这才发现有人,眼光不禁向风逸望了一眼,裣衽施了一礼。
风逸也急忙起身回礼,怎料两人目光一对,黄婉儿蓦地眼里生出一丝恍惚,脸色一红,悄悄将头转了开去。
风逸只道她是少女羞涩,人之常情。
黄裳心中却莫名生出一丝惆怅。
因为他这女儿风风火火,大大咧咧,什么时候有见男子不敢对视的时候。
黄裳道:“婉儿,让黄老上茶!”
“唉。”少女跑了出去。
黄裳笑了笑:“这丫头从小被我骄纵惯了,请不要见怪!”
风逸道:“哪里哪里,令千金容月貌,性格可…”他本要说可人,招人喜爱的话,总觉得不适合,也就闭口了。心想:“黄裳后来家人被杀,恐怕就有这姑娘吧,怎么将九阴真经传给他呢。”
思忖着,黄裳拿起经文,翻阅几页,眉头微蹙道:“这是天竺文字。”
“不错!”风逸道:“黄老爷果然不凡!”
说着黄婉儿托着几碗清茶,走了进来,递给了风逸一碗。
黄裳说道:“寒舍简陋,怠慢了,还望不要见怪。”
“客气了。”风逸端起碗来,轻轻抿了一口,黄婉儿静静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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