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万般皆是命 (第1/2页)
金轮国师一国之师,不到万不得已,又怎会认头,那是搜肠刮肚,思索脱身之道。
麻光佐脑筋迟钝,是非不明,听国师说“杀人灭口”,只道当真如此,而且那些渔网,饶是他胆气粗壮,也不由得肉为之颤。
而且金轮国师四轮齐出,不能脱网而出,反而发出叮当之响,当即变了脸色,瞪着风逸口唇微张,话没出口。
就见风逸笑道:“麻兄,你与这贼秃不同,你刚才既然没有出手,我便保你安全出谷。”
“大言不惭!”
这一声声调脆朗,国师掉头望去,大门走进几个男女,手持渔网,其中为首女子肌肤胜雪,容貌秀美,盯着风逸颇为恼怒。
来人正是公孙绿萼,风逸见她对自己如此不善,心中嘀咕。
李莫愁目光飘忽不定,在风逸与来人身上打转。
国师笑道:“这位姑娘是?”
绿萼拂了拂鬂边碎发,说道:“这是我家?”
“失敬,失敬。”国师微微躬身。
公孙绿萼扬声道:“众位师兄弟听了,我们绝情谷一向与世无争,却被人赶上门来欺负。风逸杀了我爹,还在这里发号施令,视我等有如无物,简直狂妄至极,今日若不将他们锁拿,我们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风逸见她一直神气谦卑、言词温婉,这时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不禁心想:“莫非这丫头还是随了公孙止与裘千尺的根?”说道:“公孙姑娘,伱这是作甚?”
公孙绿萼柳眉一竖,锐声反问:“作甚?你杀害我爹于前,辱我于后,姓公孙的再不济,也不能受这气!”她脸上闪过一抹潮红。
听了这话,见了她的神情,绝情谷弟子无不惊怒,有人不禁想到,莫非昨夜风逸真将小姐给那个了?
毕竟风逸曾经扬言,让公孙止将绿萼给他做小妾,临死之前更是将其托付给他。
李莫愁白了风逸一眼,心里暗暗有气:“这小子迷恋美色,也不知干了些什么,让这丫头跑来找他算账!”
樊一翁定一定神,大声说道:“风逸,你究竟对我师妹做了什么!”
风逸盯着绿萼,仿佛挨了一记耳光,双颊热辣辣的,油然生出一丝愧疚,心道:“我知道了,难怪她不早不晚与我为难,肯定是我睡觉不老实,手碰到她的身子了,该死,该死!”
公孙绿萼瞥他一眼,朗声道:“大师兄,小妹今日却是没脸活了,还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将这些外人都一网打尽!”
“是!”
屋里屋外的绝情谷弟子齐声迎合。
绿萼心性善良,为人和气,不像公孙止,弟子们都很听她的话。
屋内一时沉寂,国师冷笑一声,风逸沉默时许,徐徐道:“姑娘,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说……”
绿萼面色一红,高叫道:“谁跟你说,去地府和阎王爷说吧!”
李莫愁一声冷哼:“就凭你?”
“你也是女子!”绿萼冷冷说道:“真就是非不分,助他行恶吗?”
李莫愁心中更加肯定,瞪向风逸,叫道:“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风逸说道:“她昨夜要自尽,我不想她死,就谈了一会心!”
公孙绿萼咬牙切齿道:“谈心?你真无耻!”
原来公孙绿萼从未喝过酒,昨夜头一次喝的猛了,就醉了过去。
风逸这段时间,与李莫愁日日缠绵,他再是龙精虎猛,但那种事做的多了,终究伤身,不免有些疲乏,看到绿萼的睡容,听着她的呼吸,心中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平和,仿佛忘掉了所有纷争,便不由自主睡了过去。
可绝大多数男人睡觉,身边只要有女人,会下意识将之搂住,手也会不老实,总会去抓女子的凸起部位,哪怕隔着衣服,也会自行寻找路径,很是神奇。
当然,这种经历,没有同居或是成亲之人,自是难以理解。
绿萼酒醉之后,虽然神志不清,但身子却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待她酒醒之后,发现自己的胸衣被解不说,风逸的手还在那里揉捏。
那种羞耻感让她一个黄闺女如何接受的了,所以才对风逸大发雷霆!
说什么男子没本事如何,有了本事三心二意云云,这固然是因为父亲有感而发,也是再骂风逸,有了李莫愁还招惹自己。
和他爹有妻子,招惹柔儿没有区别。
待回了屋子,听见樊一翁听从风逸之令,召集弟子,更是越想越气,便赶了过来。
风逸见绿萼气势汹汹,虽然不知具体,却也能猜到。他一醒来,就查看自己衣服,看到没有异样,才松了一口气
但见绿萼这么大反应,再一回想她早上衣服凌乱,就想到是自己睡觉,手没老实,虽说没发生男女之事,可在礼教森严的时代,慢说摸,就是看一眼,都是侮辱,这可怎么处置?
若是没弄死公孙止,娶了又如何?
但人已经死了,这可咋整?
正思忖,突听李莫愁一声娇叱,转眼一看,国师飞身跃起,扑向了樊一翁。
国师人在半空,掌风先到,桌上杯盏碗盘,当啷作响。
众人早将国师当作瓮中之鳖,哪料想他竟然首先发难,而且还是对樊一翁出手!
完全没道理啊!
这一手大出众人意料,风逸暗叫一声不好,他已经想到国师用意,急忙纵身抢出,逝如轻烟。
国师大袖一扬,破空有声,手中四轮齐出,或直飞或斜飞,既快又猛,且成扇面之形,风逸尽在其笼罩之下。
风逸剑出如风,铛啷啷一阵响,劈开一轮、挑开一轮,左掌又拨一轮,眼看最后一支逼近前胸,又一掌砸落。
然而国师四轮齐出,角度刁钻,力道沉猛,以风逸之能,也被阻了一阻。
国师身法迅捷,已经抢到樊一翁身前,而李莫愁眼见国师冲出,也当即纵身而出。
国师起动虽早,但李莫愁来得好快,他右手还未抓住樊一翁,李莫愁的血刀已堪堪削到了他的背心。
国师心知这是生死关头,头也不回,左袖挥出,李莫愁见他一只袖子风声虎虎,有如蛟龙出海,不禁暗赞声:“好”,血刀一抖,方位迅捷古怪,“嗤”的一声,国师半幅衣袖已被削下。
却听嗡的一声,原来国师袖中夹掌,大袖被削,手掌正中刀身,李莫愁内力不及国师,手臂一麻,低呼一声:“啊哟!”纵身跃开。
国师适才见李莫愁出手,知她了得,这一招只为将她逼退,右手堪堪便要扣住樊一翁左肩,耳中忽听“噔”的一声,面前一缕黑丝向他扫来。
樊一翁本就断了肋骨,受伤之身,再加上进厅时,并未让弟子携带渔网阵,以免国师等人有了防备。此刻眼见国师袭来,使不出气力,只好一甩头,用胡须去抽国师。
这一下猝不及防,若是出手之人与李莫愁、尼莫星等人功力相仿,必能建功。
可惜国师内功深湛,此时更加没时间与他缠斗,不闪不避,运气护住头脸,仍将樊一翁扣住。
但他并未将之抓为人质,而是将他扔向身后的窗户。
公孙绿萼大叫:“收网!”
窗户外密布的渔网齐齐下落。
风逸此时刚将四轮击落,以为国师要以樊一翁开路当肉垫,轻飘飘的一个“细胸巧翻云”,整个身形便似一片落叶般轻灵,落在了窗户之前,将樊一翁抓住,长剑一横,也防止国师随之而来。怎料国师将樊一翁扔出,并未随进,反而双手一探,抓住樊一翁身边两名绿衣弟子,手臂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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