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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神情一震,却又紧盯着轿子,如今轿夫死的死伤的伤,她只等云入画没办法将皇后带走再趁机下手。而云入画伸手就点了毓秀的穴将她定住,再去轿内拉了皇后出来背在身后,瞥了毓秀一眼说道:“半盏茶后就能解。”
毓秀看着云入画离去,只能暗暗叹气。
皇宫。
云入画直入深宫,根本不管皇上正在颖妃宫中,直接将皇后放在颖妃面前的软塌上,在皇上与颖妃惊异的目光中,云入画说道:“皇后身孕还在,傅堂那老匹夫栽赃唐芷漩,还请皇上还唐芷漩一个公道。”
颖妃连忙命宫人去端热茶,亲自去扶住皇后侍奉。皇上的神情阴晴不定,看着颖妃要派人去传太医,抬手阻拦,说道:“皇后既然回宫了,就挪去自己宫里休养便是。”
云入画见皇上要派人挪动还未清醒的皇后,不免皱眉道:“她本就体弱,眼下还未清醒为何要挪动?为何不召太医前来看诊?”
皇上冷哼道:“朕后宫的女人你也要管?不然这中宫之位让你来坐?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打理后宫了,朕绝对不会多言。”
云入画带着冷意地恼道:“堂堂帝王将中宫易主说得如同儿戏,成什么样子?皇后为你孕育子嗣,你不好好待她枉为人夫!”
皇上嫌恶地瞪着云入画:“你已达成目的,还不走?”
云入画看向颖妃:“同为女子,你当不苛待于她,好生照看。”
颖妃连忙说道:“自然,首座放心。”
云入画扭头便走,完全不理会皇上。皇上气得来回踱步,斥道:“什么东西!完全没把朕这皇帝放在眼里!早晚有一天朕要将她碎尸万段!”
颖妃连忙劝了几句,又道:“云首座还是信任皇上的,也没盯着皇上下旨为唐院卿洗刷冤屈呢。”
皇上忿忿道:“她哪是信任朕?她是仗着自己能随意出入深宫,等着朕没有下旨就来找朕麻烦!混账东西!大胆!太大胆!”
颖妃连忙说道:“皇上,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姐姐吧?她有身孕但一直睡着不醒,会不会有什么不适?”
皇上嫌弃地瞥了一眼皇后,吩咐宫人道:“用抬辇把皇后抬回去,醒了就伺候着,严加看守,不可任她离宫!”
宫人们抬着皇后离开,颖妃欢喜地对皇上说道:“皇后姐姐回来了,身孕也还在,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上冷着脸说道:“你也学会了口是心非那一套?明明不高兴还要恭喜朕?皇后有孕对你有半点好处吗?”
颖妃委屈得仿佛要落泪,说道:“这宫里就只有柏珹一个孩子,臣妾即便高兴过如今也变成害怕了!即便有过什么念想,为了柏珹能安稳度日,如今也只剩下盼望其他姐妹多有子嗣了!”
她这番话并无遮掩,全然是一个母亲的企盼与担忧,皇上自是信了,马上搂着她哄劝道:“不怕,朕在这呢,谁敢动你和柏珹,朕诛了他九族!”他放轻声音,“朕对柏珹的期许,你是知道的,不要妄自菲薄,皇后那生个什么出来,也不能跟柏珹相提并论!”
颖妃缩在皇上怀里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自是臣妾最大的依靠,臣妾信您!”
“皇后这胎是怎么有的,朕也告诉过你了,”皇上拍了拍她,鄙夷道,“尽用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这样生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好?”
颖妃叹道:“皇后姐姐也是太想要个孩子才会给皇上喝合欢酒,皇上就别怪罪姐姐了……”说完自己嘟囔道,“合欢酒的药力这么强吗?那天明明吃了解酒的果子才去皇后殿里的……”
皇上听得这话就是一怔:“什么?那天吃了解酒的果子?”
颖妃:“是啊,那天臣妾准备的果子都是解酒的,因为本以为皇上要去与臣工们饮酒的,臣妾就提前让皇上吃了些。”
皇上眉目阴沉地默了一阵,说道:“朕在皇后殿内吃了酒便觉昏沉,待醒来就已与皇后躺在一处了……”他忽而大笑起来,抚掌道,“好、好、好啊!傅家竟敢让皇后私通外男再将野种栽在朕头上!”
颖妃惊得连连摆手:“皇上别、别这样说!皇后姐姐怎么会这样做呢?她怎么敢?皇上可别错怪皇后姐姐,那可是您的亲骨肉啊!”
“亲骨肉?”皇上甩开颖妃就大踏步往外走去,“好一个亲骨肉!”
“皇上!”颖妃在后面叫喊,却一步也没有追,任由皇上怒气冲天地离去。
坤和殿。
皇后醒来不久,人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正在宫女的侍奉下饮一碗清心顺气茶。皇上怒气腾腾地冲了进来,呵斥道:“都滚出去!”
宫人们吓得连忙躬身退了出去,皇后不悦但行礼依然端正,说话也如往日般温婉:“皇上在恼什么?我怎么会在宫中……”
皇上直接掐住了皇后的脖颈,恶狠狠地盯着她:“你怀的,是谁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