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港元过海 (第2/2页)
林惊雾弯弯眼睛,有些惊奇,江生其实对她并不坏,只是像姨妈说的那样,她还太嫩,读不懂江先生忽冷忽热一颗心,千头万绪没头绪,还要需继续潜心学习。
珍妮忽然又道:“对了,刚刚书房打来一通电话,说自己是对岸那边的人,是您的亲朋,听说您在吃饭,便挂了电话?”
对岸?妈妈?
林惊雾眼皮跳动一下,险些不能呼吸,故作镇定的点点头,趁珍妮整理好衣裙的间隙,独自开门往书房方向走去。
再次踏入那间书房,她小心翼翼把门锁关上,偷听整条长廊没有脚步声音,才悄悄将电话号码打回去。
不料接电话的却不是妈妈。
而是曾经住在家附近的一位好友温云。
温云性格热络直率,开口就是:“阿雾阿雾,我妈妈在你家打麻将,听说你去了红港,特意给你打个电话,我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红港好不好?”
听到这亲切熟悉的声音。
林惊雾眼角染上浅浅的笑意,鬼祟的小偷姿态松懈下来,一边捧着电话机,一边同她细细说在红港见到的新奇事物。
温云从她的描述中,似乎也看到熊熊燃烧的红云,双层大巴与霓虹灯光,她还来不及激动,趁身后麻将牌推翻时窸窸窣窣的洗牌声响起,突然说一句:“阿雾阿雾,你的笔友又给你寄信,你妈妈好久没去拿,我都替你拿回来了,那这些信我该怎么交给你?”
林惊雾惊讶:“信?”
她想起来,大抵是读书时,同学间流行在报纸上寻找笔友,她也拥有过几位笔友,不过每一封信都是妈妈帮她拿,帮她拆,如今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
她想一想,说:“很快会有人帮我送东西回家,麻烦你帮我交给他们吧,好不好?”
不知道温云有没有听见,她还没出声,温云妈妈的声音先从电话里传来:“电话费很贵,又不是自家的,你们聊一聊就挂了吧。”
温云只好匆匆说一句:“阿雾,我得赶紧挂了。”就再也没有声音。
隔天一早。
林惊雾找到司机,说要送些东西回对岸给家人,再从对岸家人手里拿回来些东西,送什么?司机无权过问,拿什么?听说是几封信件。
一箱港元就随着车流缓慢往对岸的海潮涌去,此去一别,不知道要几天才能抵达她家的小巷门前,信件又何时归来。
林惊雾又开始乖乖重复每日无聊的生活。
偶尔也有惊喜,某个蓝雾弥漫的冷雨夜,书房再来电话,陌生声音,说得粤语,她正好在书房读书,接听才发现听不懂,只好叫来珍妮。
珍妮听完电话才转告她:“是先生身边的保镖,说先生大概率两天后回家,知会您一声,您请见谅,他不会讲大陆语。”
林惊雾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她问:“江先生平时都只说港岛话吗?”
珍妮想一想,才说:“老宅来宾客时,偶尔也听先生讲过几回他国语言,最多的还是港语。”
看林惊雾若有所思地去书柜前翻找词典。
珍妮问:“您想不想学几句港话?或许,我可以教您。”
林惊雾蓦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我想,珍妮,你能不能先教我怎么读江先生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