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章 拼死护住他 (第2/2页)
锦书也不放心的隔着我抓住长烬胳膊,泪眼盈盈地害怕道:“对啊哥,那你呢,你怎么办!”
殷长烬一如既往的沉静稳重:“我逃不掉,他们要的是我的性命,我可以试着和他们赌一把。”
“老板!”司机抓紧方向盘气喘吁吁地忠心道:“不行,夫人和小姐先下去,我陪您一起赌!”
“没必要因为我牵连无辜,都听话,按我的吩咐去做。”
锦书一听这话立马哇的一声哭起来,摇晃着殷长烬的胳膊无助不舍道:
“不行,哥,要死我们一起死,让我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我做不到!”
司机抹着眼泪颤声支持:“就是!要死我们一起死,老板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陪你一起去死有什么关系!我不走,我绝对不走。”
锦书薅住我的礼服袖子扯了扯,哭着求我:“嫂子,你也劝劝哥啊!”
“都不用说了。”
他眸光坚定地抬手捞过我脑袋,亲昵往我额头印上一个浅浅的吻,温柔似水地与我四目相接,做最后交代:
“栀栀,活下去。我还会去找你的,乖……”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满脑子想的,还是如何助我脱困,让我活下去……
“嫂子……”
锦书放声大哭。
殷长烬宝贝地揽我入怀,仿佛在珍惜这转瞬即逝的最后时光,大手在我脑袋上揉了两把,轻声责备锦书:
“好了,我有预感,这次的事你嫂子解决不了,太危险了,锦书,替我照顾好你嫂子……我还会回来找你要她的。”
“哥!”锦书泪流满面地痛呼。
我靠在他的肩上,能听见他的心脏在平稳地扑通扑通跳动……这人,赴死都这般慷慨镇定,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首富。
我贪婪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气息,沉默片刻,抬手主动搂住他的腰。
他陡然腰背一僵。
我闷在他怀里理直气壮道:“你走了,谁给我暖床?再说你怎么知道我解决不了?”
他还是不放心,搂紧我企图劝阻:“栀栀,不要做傻事。”
锦书擦掉脸上泪痕急忙拉住我这根救命稻草的荷叶袖:“嫂子你能解决?真的吗?!”
“太好了,我早就听大海他们说夫人很厉害,懂玄门术法还人美心善,我就知道老板这么好的人不会短命!”司机再次有了希望,连握方向盘的手都不抖了。
“栀栀……”他关心地按住我后背,不愿意让我冒险。
我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坐直身体平视前方稳住大局:
“既然要赌何不赌一把大的!长烬说得没错,这次的阵法是冲着他性命来的生死阵,加上今天日子不好,生死阵的威力会比往日凶猛很多,但我敢试试。
锦书、司机大哥,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是决定了,我立刻就可焚符出手破一破这阵法,届时,我们同生共死!”
“试、必须试!”
前排的司机大哥这会子突然热血沸腾起来,二话没说就当机立断:
“我跟了老板这么多年,老板待我不薄,这次要是能侥幸死里逃生我回去都能吹一辈子牛逼了!就算是死了也没关系,我的命是老板从赌场里救回来的,我下去了继续给老板当司机!”
“我也决定了,嫂子我和你们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无论生死,都至少有个照应。
这些年大哥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家人,你们要是有个好歹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我肯定是活不了的。
更何况、哥,如果你们都死了我侥幸活下来,那我就是目睹那些人怎么害你的唯一证人,殷家不会让我活的!
哥哥嫂子,我不好容易才有你们两个至亲,你们别丢下我!”
锦书哭着帮我抓住殷长烬,殷长烬张了张嘴要说话,我抢先一步表明态度:
“不管锦书和司机大哥怎么选择,我都是要陪在你身边的,殷长烬你说过,你不想我离开,你想和我在一起。
而且我拿了你的钱就要替你办事,你还是我的法定丈夫。
我凤栀栀这辈子无父无母,只有奶奶和你两位亲属,谁要是敢不知死活的动你们,我一定拼了这条贱命去揍服他!”
不就是一个破生死阵吗,大不了老娘不活了!
“栀栀。”他震惊地拧住眉心,凝望我的眼神怜爱且深情。
车子就要驶入那片法阵了,我不敢多耽搁,抬手化出一道黄符于指尖焚尽,
“进入生死阵我们的眼前可能会出现幻象,幻象会扰乱我们的神智令我们无法在真实世界正常行驶,所以我们要先闭上眼睛。
司机大哥,等会儿不管听见什么感受到什么,你都只需要握紧方向盘,猛踩油门往前冲,不要停,千万不要停!
剩下的交给我来办,只要顺利离开这条路,我们就安全了!”
司机大哥集中精神牢记我的话,质疑道:
“可是夫人,闭上眼睛还怎么开车啊,看不见路万一发生别的意外怎么办?”
我重新捏诀念咒,在车子内部布上一层防御结界:
“等会儿我会帮你开天眼,你的直觉会告诉你前面的路怎么走,大家一定要牢记,不管感受到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许睁开眼,否则就会彻底陷入无边幻象里。
那些幻象都是刻意按照每个人心中最恐惧的事情编织而成的,一旦跌进去就会行为失控沦为那些邪道术士的傀儡,几乎没有离开幻境、侥幸生还的可能!
还有,从此刻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团体,只要车里有一个人受影响我们所有人都会有危险,所以坚持不住的时候也要想想身边其他人!”
“我们知道了夫人,放心,我和锦书小姐绝对不会给你和老板拖后腿的!”
“就是!嫂子你要相信我们!”锦书信心满满。
“那现在,闭眼!”我一声令下,同时手快的捂住殷长烬眼睛,司机与锦书也在后一秒听话地紧闭双眼。
男人温热的吐息扫得我掌心痒痒,我压轻声无奈哄了句:“阿烬,别往我手掌吹气。”
他高大的身躯一震,像个被孤立的孩子突然也得到一颗糖,不敢相信地意外问道:“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