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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鸟投林】又名:魔画惊情 七、再临洪府

【血鸟投林】又名:魔画惊情 七、再临洪府 (第2/2页)

他见林不隐先前在闻什么,也便动起自己的鼻子来闻了闻,很快闻到一阵胭脂粉的淡淡香味。
  
  他马上问林不隐:“怎么会有这种香气?”
  
  他想了想,却立即笑了:“香气可能是洪府中人留下的呢!毕竟洪府的女人有很多,丫鬟尤其多!”
  
  林不隐在摇头:“应该不是,这种胭脂香跟画鬼收藏的那幅画上残留的香气,几乎一样!”
  
  蓝缺天仍在笑:“那你知道这是什么胭脂么?”
  
  林不隐又在摇头,他虽然拥有过很多的女人,却没有去特意研究女人所用的胭脂水粉一类。
  
  所以听了蓝缺天这一问,他只能摇头。
  
  蓝缺天道:“这是‘桂花飘’胭脂,其实女人也并不常用。不过我老婆就要用,今天可能还在用,照你这么说,莫非我老婆就是凶手?”
  
  ――平常人都要用这种胭脂,并非只有凶手在用。
  
  林不隐眉头蹙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一条线索似乎断了。
  
  蓝缺天又道:“要是这也是线索,凶手早就毁掉了!”
  
  林不隐道:“可是,十分可能连凶手自己也没察觉。”
  
  蓝缺天叹道:“我知道在画鬼的家和洪府,这两个地方都曾经留下了同种的香气,就难怪会让你如此执迷不悟!”
  
  林不隐问他:“如果在两个地方出现了同种香气,是巧合;那么是否可以说,在这两个地方行凶的,也并不是同一个人?”
  
  蓝缺天正在点头。
  
  林不隐道:“那么你说――画鬼家被烧了,这是否还是巧合呢?”
  
  哪有这么多巧合?蓝缺天没再点头,他闻着窗上的“桂花飘”,犹疑道:“莫非,这个香气真是凶手不小心才留下的?自己根本没察觉?”
  
  林不隐突然又道:“在来到洪府前,我已看到过红鸟!”
  
  蓝缺天:“红鸟?”
  
  林不隐:“不错,是红鸟,和洪长毛的书房地面上画的,一样。”
  
  蓝缺天问:“在哪里看到?”
  
  林不隐:“就是画鬼收藏的画上,是几十只血红色的鸟!”
  
  蓝缺天问:“画鬼这画哪里来?”
  
  林不隐道:“从一个女人那里,她要画鬼做评。”
  
  说到了画,林不隐骤然想到了什么。他马上从怀里摸出一样黑糊糊的破烂东西来,那是块布。
  
  画布,是他在背焦尸时,从火灾现场抢出来的那张画布。
  
  只见它已被烧了大半,一直到现在,林不隐都没有闲工夫去展开画布仔细看过。
  
  蓝缺天在问:“这是什么?”
  
  林不隐道:“天网恢恢!我想,这是画鬼留下的,有关那个凶手的画。”
  
  蓝缺天眼睛亮了,又问:“怎么会和凶手有关?难道画鬼未卜先知,早知道自己会遇难,就先画了一张来留下线索?”
  
  林不隐道:“非也,纯粹是这个画鬼爱画!这应该是他在无意中留下的。”
  
  林不隐摊开了黑糊糊的画布,破烂的画布上一片模糊。
  
  本来上面画的,应该是个女人肖像,可现在只剩下半个头,仅仅一个女人的头发造型而已。
  
  蓝缺天和林不隐,两个人不由得一齐皱眉。
  
  蓝缺天忍不住开口骂道:“这算什么啊!都烧掉了。”
  
  林不隐的眼睛却突然一亮,有希望之光,在他目中闪烁。
  
  他发现了什么?只听他道:“这上面还有一个发钗!我们可以从这个发钗上着手,追查嫌疑人。”
  
  这个发钗画在布上,被颜料涂成了金子的通黄颜色,原本应是一支金钗。
  
  金钗的造型,是一只兽――兔子。
  
  蓝缺天却还是在皱眉头,问道:“我能看到,这上面画的明显是个女人,可这个画怎么证明和凶手有关呢?搞不好这是随便一幅画嘛。”
  
  林不隐道:“你要知道,画鬼笔下本来从不画女人。”
  
  就是怕蓝缺天没明白,所以林不隐又道:“可是他这次要画下来,估计是因为对这个女人特别有印象。”
  
  顿了下,林不隐接着道:“所以,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给画鬼那幅血鸟画的。”
  
  经过头脑飞快的分析,蓝缺天点头道:“哦!我现在能明白,是应该这样了——毕竟这女人的画要他做评,他把她当成自己的弟子那样,于是画鬼在无意中顺手画了下来。”
  
  林不隐也点头……
  
  住在小城里的几户百姓人家,他们家中养着几只大公鸡,这些公鸡老早望着天上曙光,长鸣了许久。
  
  清晨的大街上,渐渐地开始车多人杂……蓝缺天有其它公务在身,别了林不隐,一个人回衙门去了。
  
  蓝缺天走在大街上,整个身子都被洋洋洒洒的阳光照射着,生出了一阵暖意。随着暖意,生出倦意,他已一夜未睡。
  
  他打算小睡片刻,快步走向了衙门。
  
  想起了通宵看守地牢的兄弟们,蓝缺天的去向又改了。
  
  地牢中四面阴暗,地面十分潮湿,空气腐臭。
  
  蓝缺天才一脚跨进地牢里,就两眼一黑,几乎摔倒在地。他在光天化日下奔行已有好一段时间,眼力实在很不习惯“从明到暗”间那么快的转变!
  
  有几个皂隶坐在那里凑成一堆,打骨牌,喝劣酒。在地牢里能见的所有光线,都是从屋顶那破败的瓦片堆上漏下来。
  
  这几个皂隶现在一齐聚在光线最集中的地方,吆五喝六,可能喝得有点醉了。
  
  蓝缺天出现在这里,皂隶们直到他走到了身边才发觉,慌忙起立,歪着嘴巴纷纷叫:“蓝爷!”
  
  蓝缺天点点头:“犯人都在吧?例行检查过没有?”
  
  一个皂隶献功一样答道:“查了!蓝爷。”
  
  蓝缺天对他看了眼,不置可否:“你喝得这么醉,应该多做自我检查。”
  
  酒气冲天的皂隶,醉醺醺地略把头低了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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